杨木深

我是一个琴娘,我没得文笔,也没得感情,也没得手法。只会复制说骚话,欢迎扩列!

【藏琴】那天,他从天而降,我以为是(肆)

         杨星河轻手轻脚地回到了书院,又一路小跑上了阁楼,直到进了阁楼关上门才背靠着门松了一口气。坐到之前的案几边,杨星河将刚写了没两页的新稿折了塞进自己的书里。“藏哪好呢?”杨星河环视一圈,走到最角落的书架边蹲了下来,将藏有新稿的书塞到书架下,又将它往里推了推,确定看不清后,才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。

         取出一张空白的纸,杨星河开始咬笔头,思考该怎么留字条。

         刚出了书院的叶不知一面提气在楼阁间跳跃,一面回忆着昨儿晚上属下递过来的信息,那里面包括了杨星河的住处。杨星河的住处在书院与挽音阁中间,背山面向长歌门,因为位置较为偏僻,少有人走动,叶不知倒也未担心,轻飘飘落在了庭院内,确定四周没有旁人,径直走向面前的小楼。长歌门对于正门进出把控的很严,门内却没有上锁的习惯,是以叶不知轻轻一推房门便打开了。

         刚推开门,叶不知便感觉有一股腊梅的清香扑鼻而来,进门面对的圆木桌上放着一个青瓷瓶,里面插了三两枝腊梅。叶不知视线扫向右边,白墙上挂着几幅水墨山水画,靠着墙的高脚木案上放着一只小巧的香炉。没见到琴,叶不知提脚向左边走去,掀开淡蓝色的纱,简洁的书房映入眼帘。一边是精致的博古架,上面摆放着一些小玩意儿,中间是黑色的书桌,案上笔墨纸砚一应俱全,另一边是琴案。叶不知站到琴案前,那是一把桐木琴,他惊讶地发现这把琴的琴身竟是有些破旧,伸手拂过琴首蓝色的琴穗,又往琴背探,果然摸到了剑柄。剑柄没有剑穗,叶不知犹豫了下,“只是拔出来看一眼应该没关系吧?”。铮地一声轻响,叶不知将剑拔了出来,瞧了瞧,发现这剑质地特殊,不似一般铸剑用的铜铁,保护得极好,指尖轻弹剑身,“倒像是藏剑的手艺。”压下心中的疑惑,叶不知将剑插回琴中,又挂在墙上的琴袋取了下来,把琴剑放了进去,系好后背在了身后。

         从杨星河的小院出来,叶不知又向自己住的客房飞去,收拾了行李,又向随自己而来的属下交代了几句,返回书院。

         “南征师兄:星河已与藏剑叶不知前往名剑大会,转告师父,勿寻。”杨星河放下笔,拿起纸吹了吹,又放到案上,拿镇纸镇住,这才起身溜下楼。

         杨星河回到庭院外,没等一会,便看到一道明黄色的身影向这里飞来。叶不知飘然落地,杨星河便走上前来,“我琴!”。“给,还能给你丢了不成?”叶不知利落地将琴袋交到杨星河手上。杨星河松了口气,将琴袋背好,抬头冲叶不知一笑,“谢谢,我们走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 叶不知点头,转身向山上走去。“嗯??你去哪?”杨星河见叶不知跃过小溪,又往山里走去,疑惑出声。叶不知闻声回头,“走近路啊。”杨星河暗自嘀咕,“我都在长歌住这么些年了,怎么不知道这边还有近路?”又见叶不知充满自信的背影,只好跟了上去。

         “叶不知,这就是你指的近路??”杨星河看着前方不远处的热闹港口,难以置信地问道,莫名有一种被骗了的感觉。叶不知耳朵微红,有些尴尬,轻咳两声,“这不是港口吗?那便是我们走对了,我们走水路。”杨星河抬头看看渐黑的天色,又看看身后花了四个时辰翻过的山,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原路返回的话。

          似是看出杨星河的不信任,叶不知开口试图挽回,“天色也晚了,我们先去吃饭,再去打听出海的事。”话音刚落,杨星河便打了个喷嚏,二月的夜里,凉意未减,呵了口气搓了搓双手。叶不知见杨星河的鼻尖微红,便从包袱里取了件明黄色的披风给人套上。杨星河正低头呵着手,准备暖暖冰凉的脸颊,便感觉到身上多了一层暖意,下意识抬头,便看到叶不知凑近的脸,长长的睫毛像是扫过了她的心上,眼神满是认真,修长微凉的指尖在系带子时拂过她的下巴,传来的触感让她不自觉的放轻了呼吸。

         叶不知见杨星河垂目温顺的模样,轻笑出声,又帮她紧了紧披风,“裹好了,莫要受凉。再者,旁人也不太能看出来你是长歌弟子。”“嗯。”听杨星河乖乖应了声,叶不知才转身领人向不远处的港口走去。

        “啊?你们想去藏剑啊?最近几日没有去的船了。”提溜着两坛酒的船老大见面前这两人俱是一怔,复又道,“若是你们着急,也可以搭去蓬莱的船,在蓬莱搭去扬州的船,再从扬州出发去藏剑。”叶不知与杨星河交换了眼神,追问一句,“敢问船老大,最近一艘前往蓬莱的船是什么时候?”“明早辰时一刻便有。”船老大笑眯眯道,“今儿个天色已晚,两位客人不妨随我在这港口客栈住上一晚,好明早赶路。”“多谢。”叶不知抱拳道了声谢,又向杨星河点头,“没事,走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 此时的长歌门漱心堂内,杨逸飞不知第几次揉上额头,“真是不让人省心。”“门主,是不是要派人将星河师妹带回来?”季南征无奈问道。杨逸飞将杨星河留下的字条放到一边,低头思索了会,冲季南征道,“星河现在与那藏剑叶不知在一起,想来不会出事,把她捉回来她怕是还会闹,倒不如放她出去,名剑大会时再把她带回来就行。南征,取纸笔来。”季南征乖乖取了纸笔回来,在杨逸飞身边立着。

        “南征,托人将信送到藏剑山庄。”“是。”

        “娇娘,我回来了。”船老大还未踏进客栈便先唤起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 问津客栈里,人来人往,好不热闹,大堂里不少客人还在用饭,小二在其中穿梭着,口中还喊着,“麻烦让让哎!”“您的菜齐了,慢用!”

         “哟,老宋回来了。老样子,给你备齐了,留了桌。”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子迎了上来,一手拿着算盘,一手捋了捋头发,目光转到老宋身边的叶不知与杨星河身上,端的是笑靥如花,“这两位客人是来打尖还是住店啊?”“烦请开一间上房,再备一桌酒菜。”叶不知一抱拳笑道。杨星河闻言下意识去抓叶不知的衣袖,疑惑开口,还带了点震惊,“我们两个人不是应该开两间房?”娇娘正准备吩咐下去,又听到杨星河的话,犹豫地问道,“二位客人是什么关系?”

         叶不知闻言一笑,起了恶作剧的心思,伸手将身边的杨星河揽到怀里,冲娇娘道,“这是我夫人。”杨星河抬起手肘就给叶不知来了一下,正欲开口质问,叶不知低头凑到她耳边,“你想自己回去抄书?”杨星河一下子泄了气,也知道如果自己现在揭穿叶不知的话,就得回长歌抄书,咬咬牙还是没说出反驳的话。叶不知见怀里的人不再乱动,一副乖顺的样子,扬起了嘴角。“夫妻还用开两间房?”娇娘见杨星河没有再反驳,乖乖地待在叶不知怀里,似是明白了什么,出声调笑道。“自是不用,不过这两日她同我闹脾气,才说出这般话。”叶不知正说着,便感觉自己腰间软肉被拧,力气还挺大,不禁“嘶”了一声,低头正撞上杨星河的笑脸。

         一旁的老宋摇头轻笑,自己这么些年,什么人没见过,这两位压根不是什么夫妻,但见杨星河身上披着与叶不知相似的披风,料想也是熟人,更像是小孩子偷跑出来玩闹的,倒是有点意思。“娇娘,给这对小夫妻开间上房,再备点酒菜送过去。”船老大喊道,还特地在“小夫妻”上下了重音。“哎。”娇娘笑着应了,转头唤来一个小二,“小六,带这两位客人到三楼上房。”又让开身,做了个请的手势,“还请两位休息会,酒菜马上送到房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 叶不知点头,就揽着杨星河上了楼梯。“别拧了,别拧了。”叶不知低声告饶,手却是不放,“肯定都青紫了。”“谁让你,乱说话了!”杨星河又拧了两下,才松手,“你这是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 楼梯口,娇娘看着两人似在打情骂俏,感叹了声,“关系真好啊。”“是啊。”老宋也揽住娇娘,看着两人的背影,附和着。

评论

热度(7)